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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瑶扭头对站在门口的保镖说道：“快带夫人去休息吧，她再这样哭下去，怕是会吵到老爷。”

    祝瑶犹豫了一下，张口道：“呃…还没……”

    保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祝瑶——怎么看，这位在父亲病房外默默垂泪，守了一晚上没有睡觉的二小姐更靠谱一点。

    终于，走廊恢复了宁静。

    喻楠：……这笑容是太兴奋了，没收住吧。

    下一秒，祝瑶取走了纸巾，擦了擦眼睛，抬头对着喻楠和保镖露出挂着泪痕的微笑。

    两人就这样在病房外守了一夜，和保镖对视了一夜。

    祝瑶脸色很难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客客气气的把医生送走了。

    祝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我昨天来的时候，门口有一个人自称是祝国荣的妻子……”

    “糟老头子死了没？”

    直到第二天早上，“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骨架大的高挑女子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喻楠侧着身子，把头探到下面，仰着头和喻楠对视。

    祝瑶在笑。

    相比之下，大少爷…呃，大小姐（？）好像太粗俗了。

    那个贵妇还是很不甘，翻着白眼张牙舞爪想要抓祝瑶的头发，却被一个强壮的保镖带走了。

    她终于看清了祝瑶的脸。

    喻楠内心：那啥，半夜是我俩的清醒时间，美国人都感觉阴间的作息了解一下。

    铁汉似乎也有柔情，一直冷着脸的保镖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喻楠，示意她安慰一下祝瑶。

    这笑容怎么看，都是痛失父亲后坚强二小姐挤出来的勉强微笑，保镖扭过头不忍心看这一幕，又退回到门口当门神去了。

    要帮姐姐擦脸吗？

    祝瑶的声音略微沙哑：“谢谢，我没事的。”

    主治医生来了几趟，祝瑶起身和他说了些什么。那些话喻楠听得不真切，但医生摇着头叹气的样子，喻楠能看懂。

    她穿了一袭红裙，脸上带着浓妆，像是在参加婚礼，很是喜庆。

    喻楠有点担心，上前拉住祝瑶的手，领着她坐回长椅上。

    喻楠心情复杂的抽出一张纸，却无从下手。

    保镖看红裙女子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那种寒意，是一丝丝渗入骨子里的。

    那尖叫声更大了，大概因为摔痛了，贵妇终于飙出了泪，像是和病房里的人有多深的感情似的。

    祝瑶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喻楠陪着她坐在椅子上，也不敢说话。

    琴岛市也是海滨城市夜里海风阵阵带来寒意，此时几乎入冬，深夜时医院的走廊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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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这是在哭吗？是喜极而泣吧。

    守门的保镖没有错过喻楠神色上一瞬间的惊愕，但也未多想。

    …

    红裙女子“啧”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祝瑶旁边：“老王八蛋怎么命这么大，要我说咱俩把他氧气拔了吧，省得他到处害人。”

    祝瑶的手很凉，喻楠能感受到祝瑶身体在微微抖动。

    一边是祝国荣还没领证的小老婆，另一边是正儿八经的二小姐，老爷倒了自然以二小姐的话为主。

    祝瑶突然伸出手，牢牢握住喻楠拿纸的手臂。那只手顺着喻楠的手臂上攀，终于找到了那张纸的位置。

    她的声音很粗犷，像是男声，又偏偏带了点阴柔和尖锐。

    “姐姐？”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姐姐此时正低着头，表情隐藏在逆光的阴影中无法看清。喻楠看到几滴眼泪掉落，掉在祝瑶骆色的裙摆上，染出一片圆形的湿润。

    “我怀疑，我妈就是这个老凤凰男害死的，现在终于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