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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良笑了笑：“大当家可以自己去见证。”

    赵梦婉没有回答东方良，却问：“你为什么要借故赶我出帐篷？”

    赵梦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淌出来。

    东方良语气难得的温和“相像，但也不是十分像，说起来比大当家更英气些，更妩媚些，许是年岁不够，少了份雍容。”

    为他包扎的手又抖了抖，赵梦婉红了眼眶，“大当家一直拿我作女儿看待，我如今却背叛了她，如果能为她找回女儿，或许能报答她这些年的恩情。”她轻声问道：“她是谁？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如今在哪里？”

    “你以为我是怕误伤到你吗？”东方良的声音很低沉，“你是误会了，我心中当真是有那样一个人。”

    赵梦婉又问：“她与大当家生的相像吗？”

    魏瑾颜居高临下的看着东方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

    “那么....她便是你心中的那个女子吗？”

    她埋头包扎着，突然问道：“大当家真的有个女儿，还活在世上吗？”

    赵梦婉见她进来没有吃惊，起身站到她身后。东方良也没有吃惊，狂云帮对他的守卫不可能如此松懈，他心中亦早有准备。他看着赵梦婉，仍然是温和的，他知道唯有那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问题才是这个女孩子自己想问的，轻声回答：“她不是。”

    他想，如果不爱，就不要怜悯。

    “她叫雪千寻，是一个灵动的女子，纵然命运对她十分不公，被自己母亲这边的人送上了一条龌龊而布满荆棘的道路，但她仍旧走了过来。”东方良睁开眼，“如今她嫁与我大师兄为妾，想必也是跟他一同去了哈密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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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没有开口说他懂得。

    “够了。”帐外魏瑾颜大步进来，后面跟了二位当家，左边四十多岁模样的姓李，另一个则年轻许多，十年前以马匪身份加入狂云帮，浑号沙徒。

    魏瑾颜没有多说，示意重新把他绑缚好，自己匆匆离去，二位当家见状皆是紧随，只留了赵梦婉一个人在帐中，怎么把他解开的，就怎么重新锁上。她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东方良依旧只是静静看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少男少女的时代，尤其如是。赵梦婉晃了晃手中的火折子，嘣的火苗窜出来，虽小却同样炙热，毫无理智的燃烧着自己。她抿着唇，努力做出镇定的模样，给他开锁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她的眼泪湿湿的。不知是为从未开始过的爱情，还是背叛的愧疚。

    “为什么还要来？”

    她没有开口去解释，不去提是当真想过要救他，也不去提如果救了他也跑不出去，更不去提与魏瑾颜关乎他性命的交易。

    今夜的月亮便不想发光，至丑时这意愿更强烈了些，外面的火把忽的扑闪了一下熄灭了，世界一片漆黑。外面的守卫轻咦了一声跑去察看，但只传出噗通倒地的声音，帐篷的门帘被轻轻掀开，寒风吹进来让东方良更加清醒，他目力惊人，在这种光线下犹能看到赵梦婉有些复杂和忐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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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良闭目点点头，“有的。我亦是不久前刚知道。”

    赵梦婉忽然仰起头，露出笑容来，那笑容带着欣喜和狡猾，隐藏着无奈，“我可没有那么说。”她解开了东方良身上的束缚，又开始为他包扎伤口，从这里出去不骑马是不行的，伤口不处理好颠簸绽开只怕要流血不止。

    她想，注定没有结局的爱情从来就不应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