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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越发地痴了。”

    永宁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叹道：“本宫虽然没有儿子，但有崽崽在身边倒也不算寂寥。”

    “叫什么父亲——叫爹！来，给爹香香！”陆证掐了掐陆极的脸，确认永宁没给他涂什么脂粉后，狠狠地亲了一口。

    “怎么会呢？你早上练武多辛苦啊，不多吃些怎么长得高？”永宁按着他的肩膀，脸色有点难看，“你还这么小，怎么也开始爱俏了？快多吃些！”

    “姨母，我吃不下了。”陆极道。

    “……”

    一遍，又一遍。

    永宁一怔：“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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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道：“大将军不必客气。”

    “爹摸摸——怎么又变胖了？”

    陆极早就在大堂等着他了，见了陆证很是拘谨地行了一礼：“父亲安好。”

    “我知道，我自己的儿子怎么会嫌弃我呢？”陆证明白她的意思，挥挥手，“永宁妹妹，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谢你。”

    “儿砸！”他带着浓浓的口音喊道。

    “什么生不生的？你这孩子……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陆证的脸都黑了，几乎要将惊慌写在脸上，“谁干的——是不是燕行那小子！”

    正在同饺子抗争的小男孩抬起头来，问：“姨母会来当我的母亲吗？”

    陆极闷闷地低下头，不再说话了。他小口小口地咬着饺子，吃完了就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

    男人在马上俯身，随意地揉了揉陆极的包包头。陆极被他抱在怀里，陆证的手正好搭在他的肚子上。

    陆极落寞地垂着头。

    大将军陆证下了朝，便直奔公主府来了。

    陆极瞧着她殷切的神情，默不作声地将那饺子吃完了。

    “崽崽，再多吃一点。”永宁满面微笑地看着陆极。

    委委屈屈的样子十分讨人喜欢。

    “你这小子，怎么一路闷闷不乐的？”

    永宁道：“这孩子心思细腻，并不是——”

    小男孩梳着两个发髻，沉着脸故作老成，可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望着便叫人心生欢喜。

    说着，又将一笼水晶饺往陆极面前推了推。

    *

    他本来生得算是俊秀，却没什么女气。沅阳仙去后家宅空空，再没什么功夫打理容貌。

    “姨母……我吃这么多会不会生小宝宝啊？”

    “父亲，”他小声问，“你会娶姨母吗？”

    “怎么会呢？”永宁不知道他哪里来得这么多奇思妙想，只觉得自己又老了一些，听不懂少年人的话了，“你是男孩，怎么会生孩子呢？”

    陆极垂着头，明白了：“太子殿下又骗

    当年风流倜傥的美郎君如今不修边幅，远远看去倒是有了粗莽武将的样子。

    墙角处传来一声轻响。

    陆证险些从马上掉下去。

    陆证没听见，道：“男子汉大丈夫作何忸怩之态？有什么尽管大声说出来便是！”

    两人骑着金鞍白马，所到之处行人俱都退避。

    *

    *

    陆极问：“我能生个孩子吗？”

    陆极：“……”

    小男孩被再次放在地上。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父亲，沉默地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

    陆证笑嘻嘻地将他抱起来，在空中晃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