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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样的一剑在练鹊眼中却太慢了。陆极亦不是吃干饭的,他脚下微挪,便躲开了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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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侯爷还是先将我师妹放下来,咱们再谈。”

    陆极将脸侧过去,不敢唐突佳人。可惜练鹊完全察觉不出他的君子端方,还觉得他在情敌面前手段突飞猛进,实乃孺子可教也。

    陆极倒不觉得奇怪,脚下微顿,正好就卖了个破绽给温秉。温秉自然不肯放过,提剑迎上,剑势利若游龙直奔陆极。

    “如今我已是遥天宗第一人,你饶舌又有何用?”他抬剑,直直地指向抱着练鹊的陆极,“西陵侯爷,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今日卖了我这个好,他日朝堂上你我才好相见。”

    陆极真是拿她这性子毫无办法。他无奈地拍了拍练鹊。

    语罢手中动作不停,竟是身法鬼魅地躲开了那数道剑影,有漏网的也被他悉数用剑劈下。剑出如流星,寒光湛湛。错眼看去,竟成了个水泼不进的圆。温秉一身文士打扮,身形却利落非常。玉带纶巾,广袖宽袍,赫然是天上仙君模样。

    温秉此刻已是成竹在胸,笑意也真实两分。

    陆极冷着脸道:“我不过是一乡野村夫,又有何德何能成了西陵侯?”

    “真有你的啊,侯爷。”她甚至没心眼地夸道。

    这便是遥天宗一脉的内功《剑经》修炼到第九层大成的表现了。

    从前她同温秉两个格外亲厚,这些话从来都是不说的。每每论剑练鹊也自觉留了一手,让他输得漂亮些。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像倒豆子一样,将当年的腹诽悉数吐露出来,一定要将这温秉怄倒。

    谁料练鹊却似毫无所觉一般,笑道:“师兄武艺越发稀烂了, 若师父知道定会将你逐出师门!”

    “师妹,昔日你我同在师父玄机子门下,而今师尊先去,我便管着你的婚姻大事。若此人真是乡野村夫,以你的身份为他哄骗,岂不是门不当户不对?这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又何来未婚夫君之说?”温秉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你丢下我这个师兄,效仿红拂,私奔他所,如何令我不怒?”

    练鹊却十分不以为然:“师兄这些年的武功大约都喂了猪罢,不然怎么还是没有长进?”

    温秉眉眼疏朗,从来便是以笑脸见人,听了这话也不见气。他唇边惯常挂着笑意,可此刻却透出些冷然的味道。

    ……

    周围仆从纷纷驾马,将二人团团围住。不明所以的民众被驱散,站在老远的大石上眺望。

    练鹊一听,将陆极搂得更紧了。她反身便问温秉:“这是我的未婚夫君,我们便是亲近些,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吧?”

    练鹊怕陆极吃力,便凝出数道剑影。剑影瞬出,环绕着便要向温秉攻去。

    那一剑来得极快,亦极为华丽,在场诸人大多数只看到了一星虹光,那剑便已逼近了。甚至有好事者手已至身前,正要叫好。

    声音低而轻。

    练鹊气笑了:“我高堂尚在,哪里要劳动师兄管我的婚事?且不

    因着他一手揽着练鹊的缘故,他的唇便在练鹊的锁骨旁开合。一阵热气喷在她的锁骨上。

    温秉抬手擦拭了一下这血,看着练鹊的眼神越发地幽深了。

    温秉勾唇,笑道:“师妹这剑意能伤我一次,岂能再成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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