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贪欲(2/3)
……
再多一步。
我也……
我也保护过……
保护。
放我出去……
禁闭箱内部是特殊的记忆材料，才能造成那种“虚无”的触感，但洛轶背靠在禁闭箱上，那缓慢的敲击仍旧能传达到他的背上。
就要……
但。
……
……
洛轶想。
想出去。
我……
三点了，太阳没有那么高了。
心悸。
好黑……
我……
是血。
——或许没有他……戚忧会过得更好。
他不再敲地板，而是用那个已经血肉模糊的指节，缓缓地、用和戚忧一样的频率、敲起了禁闭箱。
但在那些光卡里，戚忧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动作。
他的呼吸又一次变得局促。
……
杀人鬼……
=
失望再一次攫取了洛轶的心脏，但或许是太多次的希望和打击，让他逐渐也变得坚强了一点。
“……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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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路透……他们想必，也都能把这些处理好。
【我很开心。】
【我们谈谈吧。】
狗抽泣起来。
他记得那天他杀了43个人，也记得他自己说的话。
我明明……
我明明……也……
他的眼前，也能看见戚忧敲击的样子。
有什么意义呢……那只是……你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每一天都……
他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呛到了他自己。
他眼前闪过一张脸。
他突然惊醒。
……
=
……
戚忧突然不再敲墙了，他又倒下，蜷缩成虾米。
循环。
【我今天为了保护我喜欢的人……】
……
……
……
“……”
老公。
我也不是……
抽搐。
那不是个每一天。
滴着血的指节又一次敲在水泥地上。
或许世界没有他，也会按照同样的方式运转。
杀人鬼就要被关在……棺材里吗……
黑暗中，他突然看见彩色的画面。
那是……
——前杀手被包裹在拘束衣里，束带断裂开来，靠着墙，一边发抖，一边用尽全身地力气，敲着墙，一下、一下，缓慢，又绝望。
叫我。
洛轶这样想着，仍旧打开了那份文件，给出了自己的批复。
不一样的。
他又看了看自己染血的手。
洛轶也曾经无数次在禁闭室里这样做过，他知道这种心情，敲墙的囚徒或许也不觉得这样会有用，但他们还是会敲，只是用这样的动作，来缓解那足以把人逼疯的不安。
戚忧在敲禁闭箱。
那不是的。
谈什么呢？让你把我送走，然后你死在……
很快，太阳就会下山吧。
……
叫我。
是他染血的手。
=
不是的。
=
洛轶慢慢地，慢慢地，靠着禁闭箱，坐直了身体。
快点叫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