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3/10)
她和肖净文是大学同学,不过不是c大,大学时有一段时间和高中时一样,她作为交换生去了国,认识了在那边读书的肖净文。
她那个时候就是个很会玩的姑娘,两人同一间寝室,但一开始几乎没什么交集,因为她基本不怎么回,或者很晚回。
而江流自己则是因为属于半进修x质,还带着和聚华的合同在身上,平日里上课非常认真,下了课之后大半时间都泡在聚华分部那边,只是偶尔会出去玩玩儿,但肖净文不知道,她一直当她是个乖乖nv,就和大多数来国外读书的正经人家的孩子一样,在图书馆和教室之间两点一线。
直到有一天两人在学校附近一家b较特殊的夜店遇上,江流到还没什么,对方却惊得眼睛有铜铃那么大。
后来两人慢慢熟悉,偶尔也一块儿出去玩,因为对方如此ai玩儿,江流一直以为她是单身,结果有一天一个男孩儿抱了个小婴儿来敲寝室的门,男孩儿长得白白净净,不算顶漂亮,但看着便很有好感,没有攻击x的那种样子。
江流有点儿愣,因为男孩说要找的人是肖净文,但那个nv人身边晃来晃去的男人可从来没这么一款的,一开始她还以为对方找错了人,两人在门口说了一会儿,她才满心忐忑的让人进了门。
后来才知道,这特么的男孩儿居然不是她男朋友或者别的什么,这家伙是她丈夫?!孩子她爸?!
上帝!
他们才21岁,居然接了婚不说,还有了孩子?!
然后这家伙居然还玩得那么high?
江流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一天她会去生孩子,甚至跟什么人结婚,除非是有利益的需求,但是正常人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对肖净文的事儿她有点儿ga0不清楚,虽然脑袋里也各种猜测过,但最后也没说什么,毕竟跟她关系不大,再加上她对男方了解不算多,先认识的人又是肖净文,所以倒是不曾像后来遇到夏倾那样,将多数的不满都投诸到她的身上。
后来发现事情也的确是有一些除了当事人之外,没人能够cha嘴的东西:
那两人是青梅竹马,但肖净文本身却是个ai玩儿,她也清楚自己的x格,所以哪怕对那个男孩儿有一定的好感,但知道对方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所以从来没有主动去撩拨过对方。
但身边总有好事者,有时候情绪和氛围到了,有些事情就还是没法避免。
两人后来有过一夜情,还那么凑巧一次就中了招。
因为对方是个雏儿,套套都弄不太清楚,后来虽然她强烈要求带着,但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就给弄破了,那么惨不到二十就怀了。
按肖净文的想法自然是打掉,但对方不愿意。
这事儿最后还ga0得两家都知道了,没办法两人接了婚,但让肖退让的是两人达成的协议:
孩子她可以生,但她不会养,谁要谁养,结婚之后两人各玩各的,她一点儿也没有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被困在婚姻当中,给哪个男人当h脸婆的觉悟。
江流不知道两人g嘛非折腾这一出,明明这事儿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但后来,她觉得可能是当初那男孩儿知道自己的心情,但不被对方接受,有了一丝机会就想要sisi拽在手中。
但到底强扭的瓜不甜,婚姻是有了,但被圈在里面的人却根本没有感觉。
孩子一天天长大,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时好时坏,男孩儿忍让的x子是维系着两人情感的唯一纽带,但这样的关系注定是不可能长久的。
后来的某一天男方的父辈有人撞见了肖和人在街头拥吻,两人离了婚,肖家父母被亲戚朋友背地里碎嘴,ga0得有段时间很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离婚后,肖净文十分火大,觉得对方简直无理取闹,最后因为居住地的房产问题和对方大吵了一架,当天就搬回了那个住宅——她原本根本不住在那,但因为和对方争夺那处房产,偏偏就非要搬回去——也幸好因为他们大吵了一架,孩子让男方父母给接走了,后来的那些龌龊倒是没给孩子看见。
就那样,双方开始了离婚后反而同居,各自时不时带人回家的生活——问题是她带的,和对方带回来,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类型和x质的朋友。
她甚至会恶意在对方面前和人,那啥。
一开始对方还会生气的和她带回家的人争执,动手也未必没有,但渐渐就不再对她的恶意产生反应,可那家伙也没有搬走。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带人回家,两人在屋里折腾的热火朝天,对方忽然说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问她说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si了的鱼啊r0u的——
那个被她带回家的男人在隔壁间浴室的门口发现了血水,破门而入的时候萧净文站在门边。
江流记得她后来跟她是这么说的——
“我以为他si了。”
“真的,江流,我以为他si了。”
“那一瞬间我真他么怕si了!”
那nv人颤抖着双手红着眼睛,用一种她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说。
后来所有人才知道,男人有抑郁症,因为本身是医生的缘故,他隐藏的挺好——原本两人的婚姻存续期间他的抑郁症只不过是轻度,但离婚后,在她会带人回家之后,就变了。
重度抑郁,具有强烈的自毁倾向。
男人的检查报告上一条被标红的结语跟个闪光灯一样刺目。
所以那天在医院,一听到医生说的那么几句话,她就傻了。
抑郁症听说过,这一个都够呛了,那个什么心因x失忆症又是什么鬼?!
江流几乎无法想象自己把人害成那个样子。
当晚回家的时候她就做了噩梦。
前半截梦里是自己幼年没有和石岸发生争执,没有因为他被走,她留在家里,但因为他们家穷得几乎揭不开锅,待她渐渐长大,十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卖给了一个大了她几十岁的老男人,卖了她的钱给她哥娶了媳妇儿,然后她试图逃跑,被抓住痛打,来来回回好些次,然后她沉默了,老老实实给个能当她爹的男人当老婆。
偶尔回到家,也是被那一家子还有她哥娶的老婆各种颐指气使,于是有一天,她弄了瓶百草枯,先给那老男人来了一点,之后装作回娘家,给那一大家子做了一桌‘好菜’,然后卷了两边所有值钱的东西,跑了。
江流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起来上了个厕所喝了点水,试图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脑袋里甩开,甚至为了保证睡眠她还吃了半片安眠药。
可哪怕如此,下半夜的时候她又做噩梦了。
梦里是她结婚的时候,她和邵安yan的婚礼,真实的婚礼她没有见到石岸,但在梦里那个男人出现了,他求她跟他走,她当然没答应,她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于是他走了,然后也没有再来找她。
她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但在她看不见的位置,那个男人像个的植物一样,渐渐烂掉了。
她看到他关注她的新闻,将每一个她的新闻全都标注出来,然后将她身边的男人裁掉,或者画上红叉。
日积月累,那间被他放置这些新闻的屋子里堆了整堆的这些东西,就像个变态杀人狂。
然后他也真的动手了。
邵安yan被杀了,她也si了。
梦境的最后,那个男人自己躺在洁白的浴缸里,毫无感情的割断了自己的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江流是一身冷汗醒过来的,半片安眠药的作用似乎太小了。
醒过来的时候江流苦笑了下,后半夜那个梦里的石岸根本就不是他,那家伙根本不会这么做,他只会安静的默默的,逐渐si去而已。
如果被抛弃,会做出这么激烈动作的,是她。
可她忽然就不想让他们走到那一步了。
所以,她去了c大。
是的,那天去c大她是故意的,遇到他,也是故意的。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凑巧呢?
如果那家伙没有扑上来,她原本也打算把人再弄上手的。
反正以前也不是没g过这种事情,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迟疑。
意外的,江流给石岸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响了很久但没人接。要知道平时她的电话过去一般都是响一声就能被人接到的。
不过江流也没太在意,毕竟对方是老师,上课的时候把手机关机或者静音然后忘记了都是正常。再或者在家里睡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开门走进屋内,直接进了卧室。
这屋子虽然是她的,但最开始装修的时候也是直接买的样板房,再后来也只把个屋子当酒店一般,里面她的私人物品甚至没有公司办公室里的多。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请了钟点工,旨在隔段时间让人来屋里做个清洁,保证她回家的时候能够有个g净的屋子住就行了,人气什么的,有没有都没有关系。
但这个男人住进来之后,似乎一切就都发生了变化。
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厨房卧室,江流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或许是玄关附近摆放整齐的男nv式拖鞋?还是客厅里多出来的男士外套?又或者大部头的工具书?被人改过的试卷?厨房里多出来的锅碗瓢盆?再或者,是卧室里两人堆在梳妆台上的各种瓶瓶罐罐?
——是了,那家伙虽然不化妆,但意外的居然挺会保养,各种男士的护肤品,b她堆的还多。
细微末节的这些东西,潜移默化的让人生出一种家的感觉,于是江流走进门,一路从玄关到卧室,没有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时候,莫名的生出一种失落的感觉,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但这种感觉真实的让人感到头疼。
看了看时间,十点三十八分。
这个时候那家伙会去哪儿?
这么些年来,虽然并没有和他有真实x的私下接触,但江流多少是知道这个人的,他不喜欢去夜店,平时也不ch0u烟喝酒,哪怕是应酬也出去的少,身边玩得来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除了一两年前因为自己的冷漠试图从相亲里逃跑,最后无疾而终之外,私生活g净的像个贞洁的处nv。
这个时候,他能去哪里?
手里拿着进门的钥匙,江流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有gu说不出的冲动,她忽然转身出门,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开车行驶在去c大的路上。
一路手机没有响,证明那家伙是真没看到她的来电。
c大的夜晚静悄悄的。
这个点儿在校园里最热闹的一群人也应该躺倒床上或者在起码在寝室了,江流将车随便停到了某个位置,便直奔石岸的办公室去了。
别意外她为什么知道位置,她当然知道。
不过还没走到手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
“抱歉,我电话之前上课的时候静音了,现在才看到,你回来了吗,我马上回!”
只一个字儿,对面却紧张起来。
江流自讨她的声音没有很冷淡,那么是不是说明,对面的那个男人,b她所以为的还要在乎?
忽然就有点儿心软,
“没事儿,你现在在哪儿?”
“啊?我,我在学校。”
“你办公室?”
“嗯。”
“等我!”
“啊?”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听起来挺惊讶,但江流却懒得多说。
“我说等我。”
挂了电话。
办公室就在自己前面,但里面似乎没开灯,江流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的男人正低垂着脑袋看着被掐断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的光都还没来得及暗下去,印得男人的面孔有些恐怖。
“石岸。”
江流的声音跟着她推门的动作一起闯了进去。
对面那人抬首,一双可以做整形模板的漂亮眼睛跟着自己的主人一起看过来,只一眼,便愣在了那里。
石岸怀疑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看到她呢?
她连他家都不知道在哪里,更何况办公室?
同样一眼愣住的,还有江流,她不明白只是出现在这里,叫了对方的名字,那个人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为什么忽然就被雾气晕染了,眼尾g出红痕,像是要哭了。
除了上一次在聚华发狂的时候,她没见过他的眼泪,但那个时候鼻青脸肿的男人,哪怕是流泪,那也是涕泪横流的难看样子。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原来有些男人哭起来,居然会有些妩媚。
不属于梨花带雨,那是一种压抑克制的感觉,配合着这个连衬衣的纽扣都会扣到脖颈的男人,有gu奇妙的禁yu的味道。
本来只是突如其来的想要过来的nv人,忽然就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怎么哭了?”
手机的灯光暗下去,四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自然的光影有少许投shej1n来,双方能看见的只有彼此的轮廓,但江流就是能从这轮廓里知道对面那人猛的一震。
然后事实也证明她的感觉非常正确,对面那人似乎因为震惊而将手机摔在了自己的腿上,发出了轻微的‘嘶’的声音。
“没,我,没”
石岸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这个地方看到这个人。
自从下午课上那些学生的讨论之后,他便呆在办公室里,同办公室的另一个男老师因为老婆生孩子这几天都不在,他一个人一直头脑放空的呆在这里,没觉得饿,也没有感觉时间,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生四周围已经暗了下来,如果不是办公室的采光挺好,他现在该是呆在一片漆黑里。
回神之后下意识就看了看手机——这几乎是这么些年来他养成的习惯,就像是巴普洛夫反应里的那只狗,他被训练出时不时就会想要寻求召唤的渴望。
但那人忽然就踏着月光走了进来。
银辉洒在nv人的身后,在她身上落下一道光晕。
石岸忽然有点儿浑身僵y,他脑袋里浮现的是那一夜在聚华的楼顶,同一个人背对着月光对他说出决绝而残忍的话的样子。
然后他就无法呼x1了。
哪怕下午的时候因为学生的争执而对自己的无耻有了更清晰的认知,也惭愧的让他觉得受不了,但——
原来,那也没什么。
和会被抛弃b起来。
她是来g什么的呢?
她为什么会现在过来?还特地找到他的办公室?
是因为也知道了那个新闻,所以想要结束吗?
可是他很乖啊,他没有像那个男人那样闹得满城皆知,他
他很乖的,
真的,
不要
原来自己果然,很无耻。
“还说没哭,这是什么?”
江流随手开了办公室的灯,说话的nv人因为一路走过来而冰凉的手指触0上男人温热的眼角,在那里理所当然的擦下一滴泪珠,调侃道,
而石岸只觉得话语间的呼x1声清晰可鉴,就在自己的耳边。
冰冷的嘴唇触碰上自己的,石岸下意识张开嘴,一个炽热得让他几乎窒息的吻就那么强烈而不容置疑的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无法抵抗,只有节节退败,丢盔弃甲,予取予求。
石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起码她不是来告诉他结束的。
他告诉自己这就是最好的,羞耻也好,无耻也罢,龌龊又下贱,三观不正,什么都好,留下我,只要留下我,哪怕是——仅仅只是喜欢我的身t和长相。
热烈的吻几乎没有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压在他身上的nv人甚至激烈的推动了他坐着的椅子,带着滑轮的靠背椅被重重撞击在书桌的边上停住。
【nv人的一只右腿跪在了他的左腿边上,形成了一个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但另一条腿却还站在地面上,亲吻退开,
“pgu抬起来!”
与平日里清冷的nv音不一样,带上了gu让人浑身发软感觉的略微低了几调的声音,下达了她的指令。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