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烫(发烧)(600珠加更)(2/10)

    牧松清眉毛一扬,睨他:“陪老人家下盘棋都推三阻四,这是又去和你的小nv朋友聊天?”

    纪铭在她床边上坐下,单手撑着身t偏头看她:“怎么闷闷不乐的?”

    手机被摁黑,在男生的手掌中转了一圈,纪铭格外欠揍地笑了一下:“哦,好事啊。”

    这话头来得猝不及防,牧筝桐只能y着头皮接,也跟着搁下墨条:“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说啊。”

    说到激动的地方,老人家气得用拐杖把地板敲得砰砰响。

    “你是想问是不是我把你们的事告诉牧爷爷的是吗?那我说不是,你信不信。”

    牧松清背对着她,没有回头:“时候不早了,好好休息。”

    “知道外公对你好,还不听外公的话?”

    “还有礼物呀,我还以为今年也只有红包呢。”

    牧筝桐的话噎在喉咙里,气鼓鼓地瞪他一眼:“小气。”

    “看到了看到了,嚯——好气派的一套文房四宝,花了不少钱吧?”

    “好了,老是念叨这件事,还不是网上那些人胡说八道我就信了。”

    “我没有不听外公的话呀。”

    牧筝桐着急辩解:“于望秋不是您说的那样的!”

    牧松清有意放水,牧筝桐最后艰难地赢了这盘棋,但还是做出不大高兴的样子:“外公,你放水都放到太平洋了。”

    牧筝桐眨巴着眼抱住他:“外公对我最好了。”

    “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牧筝桐垂下眼,声音也放低、放得严肃:“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不喜欢你了,是你说还想和我做朋友,可是纪铭,朋友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我喜欢的人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如果你不能祝福我,起码不应该千方百计地ga0破坏。”

    绿湖一样透彻的手串静躺在绸布上,在灯下一转、闪着盈盈的光。

    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她面前,背影宽阔、但也有了苍老颓势,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当初就不同意你母亲和你父亲在一起,但你父亲是个本分人,让他入赘、孩子随母姓也二话不说同意了,这么多年我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你,你小时候生病差点没命他们两个都留在实验室没回来,说的好听了是报效国家,说难听了就是冷漠自私,天底下哪儿有他们这样的父母!”

    墨条把砚台里的墨汁往两边推开后顿住,牧筝桐讶异:“外公……”

    “娃娃亲本来就不对嘛。”

    埋在枕头上的人回头慢吞吞瞥他一眼:“你来g嘛?”

    “不能。”

    以前过年都是送礼物,去年牧松清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现在的小年轻不喜欢长辈送的东西,还不如给钱实在”这种话,礼物没了,给她包了一张六位数的卡在红包里,ga0得牧筝桐哭笑不得。

    狼毫在宣纸上拖出长长的墨痕,蜿蜒连成了一个“安”字,笔锋渐隐的时候,老人浑厚的声音也响起:“你是不喜欢他,还是喜欢于家那个孩子啊?”

    突然从指责方变成被指责方,牧筝桐明显愣了一下才辩解:“这不是一码事,我是想问……”

    牧飞白啪啪打字,还不忘回嘴:“不是nv朋友,追求对象。”

    老人家气得拿拐杖打他:“没出息。”

    “那只是他的家庭而已,他选择不了,但是于望秋和他们不一样,他特别好,很温柔很优秀,您见到他也会喜欢他的。”一段话说得又快又急。

    “这还小气?我喜欢你,你让我帮你出去见你喜欢的人,是你把我想得心x太宽广了吧。”

    门口立刻有不知道从哪儿涌出来的保镖堵住去路,她只能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出到门外的人:“外公!”

    牧筝桐躺不下去了,噌地从床上坐起身,对他怒目而视:“我都想问你,外公突然知道,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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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起来,他拿出看了一眼,立刻喜上眉梢地走了,还不忘叮嘱:“好好下啊,一会儿我回来看看战况。”

    牧松清搁下毛笔:“外公不怕你伤心,就直说了,那个孩子配不上你。”

    笃笃的拐杖敲击声响进了一间满是浅绿淡橘装潢的卧室,牧筝桐跟着进去,一时止住了声音。

    牧筝桐用力摇头:“不是那样的,外公,您不能这么武断,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x口仿佛堆了一口气顺不出去,牧筝桐移开眼:“我信。”

    在房内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一瞬后,牧松清才开口:“我见过那个孩子,和你差不多的年级,却有一双心思那么重的眼睛,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你完全是被他耍得团团转。”

    牧松清摇摇头:“你当外公没见过那个孩子吗?”

    “还是免了。”

    纪铭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颇觉好笑地敲了敲门:“还没睡醒呢?”

    牧松清拄着拐杖拉起她的手:“走走走,上楼看老爷子我也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我昨天说了要去找他,但是外公不让我出去…”她说着突然抬起眼,一脸期待:“纪铭,你能不能……”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牧筝桐还是没能成功离开海御的大门,无能为力地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只能又回到卧室扑到床上生闷气。

    “别说了。”纪铭直接开口打断,笑容完全消失了,语气也是难得的严肃:“你上次说你不想讨厌我,我也一样,你不觉得你b我过分得多吗?我们认识十六……哦,马上十七年了,你真的要为了他完全不在乎我的情绪吗,还是说在你眼里ai情就b友情重要那么多?”

    牧筝桐拉拉他的衣袖:“外公,我现在好好的啊。”

    老人家乐呵呵地拍她的手背:“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小外孙输啊。”

    毕竟外公要真想知道她的事还用不着问纪铭,纪铭也不会是那种在背后乱说闲话的人。

    牧筝桐瞪大了眼:“可是外公,我明天……”

    他的语气格外认真。

    “对啦外公,你有没有看我送的新年礼物?”

    “你喜欢他什么?一副好皮囊还是虚以委蛇、装模作样的本事?你太单纯了,根本就看不出来那孩子心里的弯弯绕绕!”

    她没回答,还是维持着整个人扑在被子里装si的姿势,纪铭百无聊赖地看了两眼手机,又听见她开口了:“外公知道我和于望秋的事了。”

    “是不对,所以才取消了,不过现在你们都长大了,纪铭那小子又为了你老早从美国跑回来,你心里就一点触动都没有?”

    上一秒还和颜悦se的老人这一秒就变了脸,拄着拐杖就往书房外走,牧筝桐赶紧跟上:“为什么,您不是说选我自己喜欢的,那我就喜欢他啊。”

    说话的时候保姆已经帮着打开了书房的门,牧松清进去,从檀木书架上去了一个木盒出来,打开给她:“专门问的纪铭那小子,怕你小姑娘嫌镯子老气,老爷子我特意去拍的翡翠手串,看看喜不喜欢?”

    是真的是信。

    “是,你现在是好好的,所以我才要说,我给你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不是为了眼睁睁看着你选一个配不上你的人的!”牧松清转过身,鬓发半百、满脸倦容:“母亲疯疯癫癫、父亲一身铜臭,还有个上不了台面的养子,这样的家庭能教出好孩子吗?”

    牧松清去旁边的书桌前站定,打开她送过来的狼毫,牧筝桐就帮着磨墨,一边鼓着脸答:“我又不喜欢他。”

    这两天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我们大家都这么说了,你就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吗?纪铭那小子没什么坏心眼,是个好孩子,咱们两家关系也亲厚,但你不喜欢,外公也不b你,可以由着你选自己喜欢的,但是筝桐,外公今天就给你说一句准话,牧家的外孙nv婿,就算不是纪铭,也绝对不能是于家那个孩子。”

    “没有呀,您开心就好啦。”

    “好,外公给你戴。”老爷子笑呵呵地取出手串,细致地捋到她腕骨上,一边还念叨:“前几天专门飞香港,结果就这串还能入眼,想着还是送给你,请大师开了光,保佑外公的小筝桐一辈子平安幸福。”

    “牧爷爷叫我来的啊,刚去给他拜了个年,老爷子给我封了一个大红包,给你咯。”他边说边走进来,掏出羽绒服外套口袋里烫金的红包递过去。

    牧筝桐高高兴兴地挽住他的手:“那您今年给我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啊?”

    说了这么多她都没有一点动摇,牧松清哼一声:“纪铭说明天要来看我,刚好你们也很久没见了,你就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去,就当是陪陪老爷子我了。”

    “喜欢。”小姑娘伸出手,撒娇:“外公给我戴吧。”

    “当初给你和纪家那小子定娃娃亲,你不是就说不乐意,非要取消,本来定下就是随口说说的东西,取消还ga0得那么兴师动众。”

    后者哎哟哎哟地叫着跑了。

    牧筝桐兴致缺缺地转了回去:“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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