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主人和小狗(8/10)

    “她问我为什么不去si。”

    一句胡堵住了秋泽楷接下来所有的追问。

    但他ch0u了一口气,还是试图为自己的姐姐辩解:“她、她的jg神状态一直不太好,说那些话并不是真心的,你不要想太多……”

    于望秋一直半垂着睫,借由身高优势,这样也能完全看清对面人的脸。

    秋泽楷的脸上有担忧、后悔、懊恼,但唯独没有愧疚。

    从来都没有人觉得愧对他。

    所有人都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他不过是被迫卷入其中的可怜虫。

    于望秋停顿了这么会儿,才继续答非所问:“她说我恶心,说我是是怪物、贱种、魔鬼,说不会有人ai我、他们都在可怜我、我会被丢掉、我不配得到一切。”

    那天nv人的话歇斯底里,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到现在,说出来的语气却格外平静。

    终于。

    说了这么多,秋泽楷的脸上终于逐渐有了他想要的愧疚:“抱歉,望秋,你不要记恨她、不要怪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她变成这样,是我害了你……可是我、我现在真的很担心她,如果你有她的消息能不能告诉我,看在我是你舅舅的份上、求你……”

    他们中第一次有人向他道歉。

    虽然这份歉意不过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被b出来的,有几分真情实意,但又不尽是。

    他没了继续和人说下去的兴致:“我没有骗你,我说没见过她就是没见过。”

    对面的人深x1了一口气,又像是叹息,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多岁:“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打扰你了……”

    三十多岁的人身t疲惫清瘦得如同四十多,转过身去的背影看着都那么可怜,于望秋看着他走远,也看清了他领口意外扯泄出的、麻绳紧勒留下的红痕。

    所以他才会开口:“舅舅。”

    秋泽楷的脚步停下了,迅速转身,一脸希冀:“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于望秋摇头,走近了几步:“我是想提醒你,脖子上的痕迹没有处理g净。”

    秋泽楷愕然地瞪大了眼,伸手捂住自己的后颈,徒劳地扯着已经不能再往上拽的外套拉链。

    “你、你怎么……”

    于望秋没有要解答他的疑惑的打算:“你知道她的jg神状态一直都不好,为什么还要放任她就那样痛苦下去、甚至是刻意地引导她继续那样?”

    眼前的人摇摇yu坠地后退了一步:“别再说……”

    “是因为你也沉溺于其中吗?”于望秋又往前走了几步,更加b近他,眼神依旧如同一潭si水,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你巴不得就一直这样和她纠缠不清下去,所以你宁愿她永远也好不起来。”

    “别说了!”

    秋泽楷猛地打断他,捂着脖子痛苦喘息,仿佛那条在他颈上留下绞痕的麻绳又缠了上来:“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他面se绷红地垂下腰,于望秋安静地注视着。

    “我只有这一个办法…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和她真的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不能、不想变成那样……”

    情绪激动之下伤处又被扯动,他终于嘶哑地咳了起来,快要窒息一样的咳嗽声混在春日渐暖的风中,寒凉刺骨。

    于望秋毫无怜悯与同情地注视他,轻声开口:“她是你姐姐。”

    “那又怎样?”秋泽楷没有直起腰,只是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抬头,脸se涨红难看,却还在笑:“这都不重要了,只要能看见她、只要是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于望秋站了会儿,又抬头盯着几棵并没有到花期的桂花树出神,最后才在和煦微风中抬步离开。

    该去买药了。

    这次又开了三天的用量,虽然医生建议他住院吊水,但于望秋摇头拒绝了,不甚在意地提着装药的塑料袋离开。

    回去喝一次,晚饭就不吃了,再睡一觉……

    应该能好起来吧。

    能好起来吗?

    他浑浑噩噩地想着,没留意自己走到了哪儿,当然也没注意到往自己的方向飞奔过来的白团子,猝不及防被它撞了腿,后退一步。

    于望秋在头疼中抬眼去看,看清了棉花一样软白的小萨摩耶。

    特别眼熟。

    小狗也看他了,万年不变的狗脸上突然冒出来几分害怕和退缩,但又没有立刻跑走,而是呜呜叫着围着他转圈。

    于望秋不明所以地看着它诡异的举动。

    直到前面公园入口处传来nv孩子的呼声:“小耳朵!”

    他瞬间僵在原地,而小狗高兴地叫了一声,撒欢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扑进了半蹲在绿化丛边的nv生怀中。

    “你跑哪儿去了?吓si我了,说了多少次不能随便乱跑的?”

    ……真的是她。

    于望秋只能看见nv生软白的手掌捧着毛绒绒的狗头乱r0u,只要他再偏一步,或者她再往外一步,两人就能彻底看清对方。

    但她在下一秒就拉着狗绳直起了身,在看过来的一瞬间和他对上了眼。

    心跳炸开。

    于望秋包得很严实,深黑冲锋衣的拉链拉到领口、大半的脸被口罩挡住、刘海也长了些,他觉得对方或许不会认出自己。

    但这样的想法在看清她呆愣的眼神后就彻底消失。

    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

    但是也没有要过来和他打招呼的意思。

    于望秋看见她攥紧了手里的牵引绳,似乎是想直接转身离开。

    可惜没能如愿。

    小耳朵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要装不认识,疑惑地呜了一声后用小狗脑袋去撞身边人的小腿,把她往于望秋的方向推。

    牧筝桐一时没防备,真被它撞得往前踉跄了两步,又急又气地训小狗:“小耳朵,别闹!”

    于望秋听得x膛咚咚地响。

    他也想要……被她训斥。

    可是现在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牧筝桐明显只想逃离这里,急得耳根都红,还是没能成功阻止小狗的行为。

    但是很快,绿化丛深处传来男声:“小梧桐、小耳朵——你们去哪儿了——”

    小狗终于停下用脑袋拱人的动作,高兴地“汪”了一声,摇着尾巴跳来跳去,然后窜成白影去了后出来的人身边。

    “在这儿啊。”纪铭接住了白团子,边笑边00狗头,看向牧筝桐:“找到了,我们回去吧。”

    而她迅速答应,没有往于望秋的方向多看一眼看:“嗯。”

    只有小狗还恋恋不舍地望着公路边孤立着的可怜人,最后用脑袋顶了顶牧筝桐。

    她没反应。

    纪铭倒是注意到,疑惑地也看了一眼:“那边有什么?”

    于望秋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

    因为纪铭只是顿了一下目光,然后就毫不在意地移开眼,突然拉住牧筝桐的手腕往里跑:“哎,我想起来今晚也有可能会下雨,我们快回去!”

    牧筝桐愣愣地被拉着往前倾,似乎是想最后转头看一眼,又没了机会,只能跟着一人一狗跑起来。

    “真的有雨吗?”

    “管他呢,先跑再说吧!”

    于望秋回到家时,头痛得b出门前更厉害。

    他靠在门上扯掉在脸上嵌了太久的口罩,痛苦地喘着气。

    闭眼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他的父亲、母亲、舅舅……

    还有她。

    现在见她一面都成了奢侈,下午的那几分钟,他甚至舍不得眨眼。

    可是……

    肩背无力地顺着门滑下去,濒si一样的喘息中,他将脸埋进臂弯,脑子里只剩她。

    今天下午刚看见的、依然鲜活耀眼的她。

    还有她被拉走时,手腕上一闪而过的金珠红绳,另一条一模一样的就挂在纪铭的腕骨上,完全就是一对。

    ……

    正中央茶几上的金鱼百无聊赖地甩着尾,隔着弧形鱼缸盯住在它眼里扭曲了的客厅、盯住靠在门边蜷成一团痛苦发抖的人。

    过了很久,空旷冷寂的客厅才响起一声喃喃自语。

    “骗子。”

    “没想到你会打给我。”

    “我也没想到您会愿意见我。”

    市中心写字楼顶层的办公室内,靠窗的短发nv人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疲惫地靠去椅背:“有什么事找我,说吧。”

    态度是意料之外的和缓。

    于望秋看着她:“舅舅一直在找您……”

    “别和我提他。”秋漫的脸一下遍布寒意,仿佛刚才的和颜悦se只是伪装:“如果你是要说这个人,那就当我没来过。”

    这当然不是于望秋的目的,所以他顿了一下,直接转移了话题:“您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父亲吗?”

    秋漫依旧没什么反应:“是啊,讨厌他,恨不得他去si,难不成你能帮我杀了他吗?”

    于望秋坐得笔直,腰肩远离椅背,轻轻垂了一下眼:“华耀在南城有一个项目。”

    秋漫的肩脊一顿,转回了头。

    “那个项目涉及到外资,这几年一直处于亏损状态,但一直有资金流入,虽然很不起眼。”

    “你是想说……”

    咔哒的细微声打断她的话,于望秋自指尖推过去一个黑se方形的u盘,看着它没抬眼:”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枚也许装着不得了的东西的u盘一时间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于望秋丢出它,秋漫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而是怀疑:“为什么给我?”

    男生终于掀了眸:“这件事情交给您来做最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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