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小狗日记(3/10)

    “啊……”他的表情太过真诚,牧筝桐忽视了心底那一点怪异的感觉,紧张起来:“很痛吗?那、那我们去医院,或者说校门口好像就有药房……”

    “不用。”于望秋摇头拒绝。

    “可是……”

    “你多00我就好了。”

    愣怔过后,牧筝桐从喉咙间挤出疑惑的语调:“啊?”

    这也太奇怪了吧?

    但是于望秋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不放开她的手:“真的,r0u一r0u就好了。”

    牧筝桐犹豫着,手下放柔给他按了按:“这样?好些了吗?”

    于望秋全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顺着她的力道点点头:“好了。”

    但还是抓着她的手。

    牧筝桐手指蜷了蜷:“那……”

    怎么还不放手啊……

    想让他松开自己的话刚吐出一个音节,剩下的字就被迫滞留在喉咙里,无法顺畅滑出。

    因为这样仰视的角度,牧筝桐只需要稍微一偏视线就能看到,于望秋校服袖口掉下去空荡荡的一截,而内侧冷玉一样苍白的腕骨上,狰狞爬满了密麻猩红的刀口。

    如同si去虫豸的尸t,残忍啃食掉原本光洁完好的皮肤,堆积出细雪般的增生,新旧混杂在一起,暴nve的美,足以撞得人心神溃散。

    “……你看到了吗?”

    “啊……”牧筝桐从惊疑中回神,陡然收手,后退了一大步。

    明显抗拒的神态。

    于望秋的手从半空落下去,垂下头,眼皮耷拉下去不再看她,浑身外露的气息收敛g净,就这么站在原地不说话了。

    “你……”他的样子是在太难过了,那些盘踞在他手腕上的小虫仿佛跑到她的身上,啃食那块不安的良心。

    牧筝桐咬咬牙,试探x地去拉了拉他的袖口,翻出那片模糊的血r0u:“你手上为什么有这些,是、是校园暴力,还是什么……”

    刚才只是浅扫一眼,这下细看下去,他手腕上只有一层浅薄的皮r0u,包裹着底下突出的青筋和经络,配上新旧参半的刀口,格外可怖。

    她幻痛地皱起了眉。

    于望秋注视着她搭在自己手腕上纤细的手指,声音很轻:“不是,是我自己划的。”

    猜到了。

    那些刀口的走向和位置,一眼就能看出是自残留下的,她刚刚不过是,不希望是这个答案而已。

    “为什么啊……”牧筝桐一张脸皱巴巴的,好像那些伤是在她身上一样:“不痛吗?”

    于望秋望着她,气息安静浅淡,眼底盈着叶缝间落下的细闪碎光。

    他说:“痛的。”

    然后手掌下移,扣住了她的手指。

    “很丑很可怕吧,吓到你了,对不起。”

    牧筝桐猝不及防被他抓了手,但听到这话,也顾不上去挣扎,颇为无奈地看着他:“道什么歉啊,现在明明该是说你……你、你怎么了?”

    他们根本不熟,只是普通同学,虽然于望秋的状态很奇怪,但牧筝桐又怕自己的问题越界让人不满,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你关心我吗?”于望秋没回答,反问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啊……”牧筝桐被他的逻辑绕来绕去,还是点头:“关心……的吧。”

    班长关心同班同学,很正常。

    于望秋望了她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笑,语气柔和:“你真好。”

    “……”牧筝桐转移话题:“看上去很严重,你有涂过药吗?还有那个,嗯……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不用看医生。”于望秋捏着她的手紧了几分,指骨抵进她手心,他重复:“不用看医生,我很好。”

    牧筝桐觉得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好。

    “如果你关心我的话,以后就像刚刚那样,再多00我的头吧。”

    “啊……?”

    “真的。”于望秋慢慢冲她笑,眉眼线条柔和下来,但是眼底深处好像有沸腾不熄的火,滚涌着深蓝se的焰,乍看上去是暖的,只有用手0才能感觉出底下深刻入骨的寒凉悲伤。

    “我会很高兴的。”

    牧筝桐当天jg疲力竭地回到家,主要是jg神上有些脱力。

    她打开手机,在搜索引擎敲下——“青少年自残该怎么办”,屏幕丝滑流畅地转出一些五花八门的回答,但大多都是“看医生、吃药、多关心”之类的。

    用处不是很大,因为于望秋明显有点问题,虽然牧筝桐还ga0不太明白,但他的行为和反应都不像是一个普通抑郁少年,反而太过异于常人了。

    ……b如说0他的头他会高兴是什么鬼?

    牧筝桐怀着疲惫的心情睡着了,下周再去学校后总是忍不住看于望秋,对方一直都安静地坐在靠窗后排,没和她有什么交流,仿佛那天的事只是她一个人做的一场梦而已。

    但于望秋反常的举动、手腕上的刀口和难过的表情就像一根鱼刺一样,梗阻在喉间,牧筝桐咽不下去,也取不出来,总是觉得憋闷。

    所以她还是忍不住在大课间时把人拉到楼梯尽头的储物间,合上门后问的法的指尖对准、扣住——

    牧筝桐瞬间滑回沙发上,和他拉出足有一人宽的距离。

    “好了……”

    声音呐呐的,仿佛是刚遭受过jg神重创一般恍惚。

    于望秋看了眼从项圈中间垂到身t间的牵引银链,把它拿起来,在哗啦的脆响中递过去:“不牵着我吗?”

    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条银链末端的皮带已经被牧筝桐握在手里了。她只瞟了一眼就被烫到,瞬间移开视线,那东西就像爆竹的引线,已经快烫到手心,却不能丢掉。

    “这个……你为什么突然要戴这个?”

    “因为我觉得要给你反悔的机会,但我害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需要你牵着我。”

    牧筝桐一愣:“什么反悔的机会?”

    于望秋安静看着她,仿佛自首的犯人:“我有问题,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确认我到底需要什么后再做一次决定,反悔也没关系。”

    他说得很轻松,面se也尽是坦然,牧筝桐也就接了话问:“你有什么问题?你需要……什么?”

    长长的睫毛下,那双黑透蒙雾的眼眸闪过几丝不明的情绪,顺着看下去,牧筝桐好像是法地扯开了自己的家居k系带,顿在棉质包边上,犹豫片刻后缓慢下拉。

    下腹人鱼线绷起的青筋一直延伸到深处,牧筝桐心跳怦怦地看下去,一根硕大肿y的r0u物跳了出来,然后他的手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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