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开了两扇门(3/5)

    现下路山晴正拿了其中一瓶果酱在吃,担忧已经一整天没吃饭的从沙,非要给他分享。

    从沙一双眼睛完全变成雾蒙蒙的灰蓝色,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他从昨晚开始就处于失明状态,只能暂时靠其他感官获取外界信息。

    所以能清晰地听见果酱在路山晴唇齿之间滑动,被她分泌出的唾液裹挟着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于吞咽后再次安静下来。

    从沙看不见,但眼睛精准地落在路山晴唇上,他心情很好,喉间发出清朗的笑。

    “你笑什么?”路山晴把果酱瓶子放下,磕碰桌面啪嗒一声。

    她凑近去观察从沙的眼睛,这样特殊的生理变化确实会让没经验的人不由得焦急。

    “眼睛难受吗?你蜕皮怎么还不变蛇啊?”同样的问题路山晴一天要问八百遍,而且从沙已经解释过了,因此她也不是真的在提问,只是缓解一下焦躁的心情。

    由于路山晴挨得极近,说话时气息喷吐在他脸上,带着莓果果酱浓郁的酸甜气息,熏得人忍不住想追着味道钻进她身体里嗅闻。

    “姐姐亲亲就不难受。”

    从沙垂下眼睑,他向来都知道直白的表达最有效。

    路山晴记得医生科普过,蛇蜕皮时身体皮肤非常干燥,要尽量避免外界刺激。她在从沙身边跪坐着,倾靠过去,却不碰到他。微微撅着嘴唇凑近他的眼睛,若有若无地发出啵啵两声。

    蛇的热感应能力最为突出,在从沙“眼中”,面前的路山晴与周围环境相比,热度奇高。她面部细密交错的毛细血管传递给他出一个信号——猎物近在咫尺。

    男人骤然出手,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沿着唇瓣描绘,“姐姐敷衍我,没亲到。”

    他上下来回捏着路山晴的颈肉,像在用高超的手艺卸下小动物的心防。等她软软倒进自己怀里,从齿尖溢出迷蒙的叫声,就把舌头全部探进去,戳弄她口腔里的软肉。

    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出姐姐现在是怎样一副红着脸的晕乎乎模样。

    路山晴环着从沙的腰身,仰着脸迎合他的亲吻,小手在健韧彭起的腹肌上无意识划拉,如同猫崽勾着细嫩但尖利的指甲挠人,痒意直扫在人心间。

    “姐姐很甜。”从沙痴迷于和她鼻息交融喘息时哈出潮湿的气,用脸贴着她的脸,小幅度摩挲。

    有时真的会被从沙诱惑住,忘记内心的坚守。路山晴在人家身上摸着摸着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退出他的怀抱。

    “那什么……我去调一下室内温湿度。”

    说完赶紧跑了,男色误事不是说说而已。

    路山晴走开后,从沙变得很躁动,不能在近处感知到她的体温变成一件非常煎熬的事。自从把她拐回家开始,他就像患上了皮肤饥渴症,无时无刻不想跟她黏在一起。

    当然这是一种天性,追求安全的环境和能摩擦鳞片的物体,另外还有最重要的情感需求。

    但是路山晴好像总是想跑,不和他贴。

    躁得浑身难受,从沙又起身去寻路山晴,他知道调节中控的位置,也能感应到她身上的热源。

    唯一意料之外的是,路山晴在地上摆了个大箱子——谷和野送的那个——让从沙不小心碰到了。

    按照从沙的机体协调能力,最多就是踉跄一下而已,但他听到了路山晴低呼出声跑过来的动静,腿一弯,装作即将要磕在地上。

    在路山晴看来就是从沙这个失明的小可怜被箱子绊倒,弱不禁风马上就要摔,裸露的膝盖皮肤下面是坚硬的地板。这怎么能行,她下意识跑过去就要用手垫着。

    刚到面前,反而被从沙一把搂住,整个人挂在她肩膀上。路山晴松了一口气,随即训道:“你装的?现在能看到了?”

    “看不到,但是想让你心疼我。”眼睛确实在恢复了,他体质健康,整个蜕皮期就会很快。

    路山晴想起医生说的,特殊时期情绪敏感,看来是真的。她又从他怀里挣出来,重新给大箱子挪了位置,以防从沙真的摔倒。

    接二连三再明显不过的抗拒动作让从沙疑惑,“姐姐你为什么躲我?”不摸他也不抱他,令人难过。

    “啊?哦,因为医生还说了,建议减少接触,不要人为干预蜕皮过程,蛇类会自行蜕皮,过多干预容易造成额外损伤。”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躲他,听到委屈的语气,路山晴赶紧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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