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同一条战线(2/3)

    他在学景逢棋之前的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在问我的病情，你提路山晴是什么意思？”

    “我这条命是靠她捡回来的，只能为她而死。”

    二人陷入无声的对峙。

    见他沉思，景逢棋以为自己被沉默拒绝，心里倒没什么失望的，反而很欣赏向戎对待有关路山晴之事的谨慎态度。

    就算如此，景逢棋也够聪明，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他在那样拙劣的掩盖手段下还能有机会逃走，原来是路山晴无意中又帮他吸引了研究人员的注意力。

    不确定她对自己的遗忘是否和向戎提到的创伤应激挂钩，担心刺激到她的状况，还是先不说比较好。景逢棋心头一片苦涩，从沙说得对，他确实后悔了，是他亲自远离了路山晴的世界。

    回忆往事又让向戎记起来，路山晴扑过来咬他的时候眼睛是金色的。景逢棋是医生，而且是精神心理科，创伤应激这种问题应该是专业对口吧。

    “向戎长官，从心理学角度来分析，你这个姿势是对外界充满防备，无声抵抗的意思。”景逢棋也做出抱臂的动作，又松开，任由双手自然垂落，“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隐瞒一些事。”

    路山晴是重点试验体，研究人员不敢怠慢，只好先分出一波人处理她的情况。

    景逢棋也临近蜕皮期，情绪有些躁动。但反应这么大还是让向戎意外。

    向戎原先坐姿随意仰靠着，现下重新抱臂，摇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景逢棋自己也清楚，直接去问路山晴或者她身边的人关于创伤应激的事不现实，他在她身边没有那么大的通行权。

    “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只有一件事需要合作。”

    “路山晴的创伤应激严重吗？”

    “对了，路山晴暂时不记得我的事，你也可以不用跟她提起。”

    欠她的越来越多了，还不清。

    “是，她把吃的都给我了，怕我出去之后会饿。”

    说得不错，让向戎有些烦躁。这种烦躁来自于他发现自己能为路山晴做的事情太少，还要靠和别人分享她的信息才能获得帮助。

    非必要情况，向戎不会对外暴露路山晴的任何隐私信息，但他和景逢棋之间存在一层信息差。早在很久以前，景逢棋就旁听过路山晴和柴玥的对话，那时他只以为路山晴是因为年纪小才记不住事，还调侃过几句，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向戎话题转得很快，“景医生，我那次被咬以后有些创伤应激，经常忘事，这种情况有什么合适的治疗手段？”

    向戎故意说得暧昧又夸张，实际情况是那次听到研究员乱作一团，说是有一个试验体逃跑了，又说饥饿引发了路山晴的进化高热。

    “你不想说就算了。东西留在我这里，我会尽快查清楚它能用来做什么。”

    “我那时候正巧在关禁闭，路山晴饿得冲进来咬我，差点把我吃了，喝了我的血才恢复。”

    黑豹被路山晴的金色瞳孔摄住了，没动手，也根本不可能跟她动手，所以被路山晴狠狠咬了。路山晴吃到他血液里的神经干扰药物，趴在他身上过了很久才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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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帮她，眼前这个人是唯一的突破口，所以只能展示出自己的无害。

    期间研究员离得远远的，没有人敢上前，还是向戎示意他们过来给她检查一下才有人过去运作。

    可能是路过禁闭室时，受到刚注射过神经感染剂的向戎神经波动的影响，有短暂的瞳孔兽化和攻击性增加，冲进禁闭室和黑豹形态的他打架。

    向戎不可能把真实情况原原本本地描述出来给情敌听，他们之间还缺乏信任。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放心，我不会对路山晴造成任何负面影响。你不是已经了解我的过去了吗，欢迎随时来对付我。”

    口吻依旧清冷却平缓坚定。

    和聪明人说话可谓相当费心费神，尤其是有关路山晴的事，景逢棋居然一猜一个准。或许也不是猜的，他和路山晴之间明显关系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