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疤痕(2/3)

    刘擎雪无奈，但他又急于修复与刘璨的关系，只好换了泳裤，套上游泳圈，硬着头皮下水了。

    甫华大厦。

    如果是家教擅作主张打了电话，为什么私人医生那边没有人联系？

    “那孩子怎么样了？”陈济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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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擎雪艰难地说：“璨璨，我过不去了，你过来一点点，好不好？”

    就在二人相继溺水时，正在屋内聊天的陈叔和陈老师得到了消息，陈叔急忙要去救人，嘱咐陈老师赶紧叫救护车。陈老师也没想到突然会出人命，慌忙之中拨通了120。

    屁话。陈济荣心想，满嘴的屁话。

    刘擎雪正在痛苦的挣扎，刘璨想要拉着他游上去，他却像抱着石头一样，拼命拽着刘璨往下沉。

    刘璨看着他们突然回神。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些畜生们丝毫靠不住。他猛地扎入水里，连泳镜都没带好，直接睁开眼。水里的光线暗淡，他仅仅能看到远处有个黑色的轮廓。刘璨拼命向他游过去，好在泳池不算特别大，他很快抓住了刘擎雪。

    “不光在，有的比救护车到的更早。”

    “陈总，”秦秘书匆忙推门，将手里的平板递给陈济荣看：“刘擎雪溺水了，刘璨也涉及其中，人现在在医院，被记者围着，现在公关部正在处理，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刘璨还保留着意识，吐出水后，很快清醒。刘擎雪却呼吸微弱，昏迷不醒。救护车在十五分钟内赶到，比它们更快的是报社的狗仔。

    陈叔有丰富的游泳经验，又是成年人，很快将两个小孩捞了上来。

    “你们谁会游泳，快去救人！”孙阿姨左右张望。

    陈济荣懒得探究他们一家子里谁对谁错，凭他多年的经验，这是纠不清楚的，刘家早烂透了。他在乎的是公司的名誉，是股价，是增长额。

    托盘里的食物很快从手上滑落，掉进了泳池里，一些食物里的酱料和油在水面上漂浮开。刘璨嫌脏，更用力的拍水，然后将充气垫推到远离刘擎雪的地方。

    嘴里又灌满了水，叫都叫不出声。

    昏迷不醒的刘擎雪被担架运上救护车的画面被长枪短炮记录下来。而刘璨披着浴巾，双眼无神的画面也成为了八卦的素材。

    “在急救，医生说送的很及时，应该不会有大碍。”刘隽千道。

    三秒过去。

    W市地方媒体争先恐后、添油加醋地报道了整件事。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陈济荣看向陈叔。

    “是我失职，两个孩子在泳池玩闹，没有看好。”

    而刘擎雪此时已经站在了135～140深度的区域，加上眼睛睁不开，鼻子无法呼吸，只能张嘴呼气，他分不清方向，又往前进了两步，呛了一嘴的水，脚底也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下滑倒，他本就身量瘦削，直接从游泳圈里脱了出来。

    刘璨和他差不多重，却远没有他力气大，根本拽不动他。肺里的氧气几乎要耗尽了，他难受地吐出一串泡泡，心里充满了绝望。

    等刘擎雪走进，刘璨就划划手，将充气垫向更深的地方飘去。渐渐的，水深已经到了刘擎雪仰着脑袋，举着托盘都受不了的深度，刘璨还在兴奋地大叫：

    陈济荣克制地叹气。

    刘璨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很快缩到刘隽千身后。

    “出了这种事为什么要打120？你想弄得全城皆知？”

    “快点啊！傻了你！”

    陈济荣多看他一眼，心里就更难受一分，干脆不与他讲话了。

    “哼。”刘璨都不屑于说，两条腿噼里啪啦地拍水，溅起巨大的水花，迎面朝刘擎雪脸上打去。

    而刘璨就是故意要整他。

    等他到手术室外，刘隽千已经在那里了，正坐在刘璨边上安慰他。见他来了，拍了拍刘璨的肩膀，轻声说道：“看，爸爸来了。”

    刘璨划远了，发现刘擎雪怎么没声儿了，回头张望，水面上半颗头都看不见，他正奇怪呢，泳池边一个烤着肉的孙阿姨突然惊叫：“他他他、他溺水了！”

    刘擎雪本就不会游泳，眼睛鼻子耳朵里灌水后更是站都站不稳。

    陈叔不卑不亢道：“是我失职。120是家里新来的家教打的，她可能是慌忙中不小心拨错了。”

    然而这个别墅里的仆人们懒散惯了，暗自退后一步，谁都不愿意下水，管家陈叔还在别墅里，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备车，去医院。”

    刘璨一愣，心跳漏了一拍。

    “狗仔怎么会在？”

    八岁的刘璨比一般同龄人高些，有144cm，他飘着的区域水深约125cm，十岁的刘擎雪身高150cm，举着托盘，对抗水压，勉强能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