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婚配(2/2)

    萧肃康恼他这副拿不起放不下的怂样，当着弟兄面不便再发作，冷笑道：“她若不识抬举，正妻决无可能，愿意做妾，那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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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罢，因要赶去找李氏商量，起身走了，其他叔叔们也不再留，房间很快变得静穆无声，唯有萧旻独自呆呆坐着，也不晓过去多久，纸窗上阳光渐满，两只大燕子在檐下筑巢，翅膀拍得簇簇作响，莫名听见个女孩儿憨媚地笑一声，再从他耳边滚滚跑远了。

    林婵摇头：“我已大好，无需再劳烦！”

    “谢夫人体恤！”她的待客礼数也就止尽于此。

    该来的终是要来。

    林婵暗忖她来干甚麽，忽然心底一动，不露声色的站起，走上前去迎接，李氏不复晨时的疏远，亲热地拉住她的手，笑道：“我晌午来过一趟，你还在睡呢！”

    萧肃康道：“我会让夫人去说和，你等着信就好。”

    林婵睁开惺松眼儿，风吹得绿竹帘子啪啪作响，不想竟一觉睡至午后，刘妈和小眉听到动静，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正梳头时，门外有个婆子道：“大夫人来了。”

    李氏满脸关切打量她：“得了甚麽病？不如让管事去请太医再来给你诊脉，开些养身的药方子。”

    萧云彰语气温和：“承蒙当年萧老爷收留，并冠上萧姓得以登科入仕，如今皆为旻哥儿婚配愁郁，我有心还报这份恩情，愿意娶那林小姐！”稍顿：“光我们剃头担子一头热不行，还需问问林小姐，她可甘愿嫁我！”

    “哦，是麽！”林婵弯起嘴角，似笑非笑，等候她说。

    他的背脊倏得僵直，似惊醒又似懵懂。

    李氏问甚麽话，想答就多说两句，不想答就懒懒地模样，连刘妈都察觉到了，她斟来茶水，一面道：“我家小姐在路上病过一段时日，现精气神还未完全恢复呢！”

    萧肃康一拍桌沿，朝萧旻叱道：“你闭嘴，我已决定，林小姐转嫁九弟，你等着娶徐大姑娘就是。”再问萧云彰：“你可有异议？”

    只道流年偷换，却原来依如故。

    李氏脸上渐露难色，叹息了一声：“自打今儿见了你，我是愈看愈欢喜，可天威难测，祸福旦夕......有桩事儿，我实在难以启齿！”

    萧旻先默着，继而抬高嗓门问：“若她执意不肯嫁小叔，一门心思定要嫁我呢？”

    “你们怎不叫醒我？失了礼数！”开言嗔怪刘妈和小眉，李氏忙说：“是我让她们勿要吵你，出这样的远门儿，爷们都受不住，更况你这样的娇骨儿，旁得无谓，歇息休养最顶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