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用最无情的面目给予你最深情的敬意（彩蛋 当年伐魔，一眼万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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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对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

    两人都觉得自己看清了对方，都不愿促膝长谈。

    貌合神离。

    傅风阑静静描摹着眼前之人的风姿。一掌宽的绣线腰封勾勒出对方柔韧的腰肢，薄纱的盖头宽似斗篷，直垂脚下，笼着江吹雪略显清瘦的身段，笼着江吹雪半束半散、贴在腰际的黑发。盖头上有些许金线，这里绣了一对鸳鸯，那里绣着一簇风竹……除此之外，衣裳只剩一片艳丽的红色。

    在傅风阑恢复记忆前，随着封印一步步松动，傅风阑先是小心翼翼诉说倾慕、未曾逾越雷池一步。

    禁术起效后，傅风阑是真的失忆，二十年的共处间，他的坦率灵动，倾尽真心的敬爱绝非作假。在凌霄同门看来，也许魔尊本性确实如此，但早在千年的摸爬滚打中变得狠厉，什么善良十不存一，恢复记忆后的傅风阑，不值得他们再当作同门对待；但江吹雪本以为傅风阑或许不是他人眼中恶贯满盈的样子。

    “夫妻对拜！”——高堂无在，长生大道无人陪伴。

    要把心上人的这副姿态牢牢刻在心上，傅风阑似乎永远看不够，恨不得将其吞吃入腹。

    劝他回头是岸？以魔族天生的占有欲，傅风阑绝不甘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师慈徒孝，倒还将继续疯狂追求，牵扯上仙魔两界闹个天翻地覆，最终再把他掳来魔宫？

    “夫妻对拜！”——而我爱上你，你就没有选择。

    可他带大的阑儿，不会强娶豪夺，不会舍得对凌霄山派下手。

    “礼成！送入洞房！”

    早在他的封印一步步松动时，江吹雪就发现，他对阑儿的性格过于想当然了。

    傅风阑冷脸看着他：“没错，可是弟子实在是担心师尊履行侍君之责时——“三拜未拜，不可淫乱”、“孤男寡男乱伦，无可多言”。”

    是的，江吹雪的选项里，没有终成眷属——连他自己都对自己“哪怕无可选择而使肉体与你沉伦，灵魂也不可承认”的倔强与幼稚无能为力。

    江吹雪从偏殿的温泉中起身，一个火诀擦干身子，穿上婚服内衫，心中觉得好笑。

    江吹雪披着红色鲛人纱制的透明盖头被引到正殿，手里被塞了红绸，看不太清，只知对面是红衣若血的傅风阑。

    随即转头，不等江吹雪发话，便吩咐面前的侍女带夫人前去更衣。

    证婚人是魔尊手下最受信任的大将孤烟。

    既然结局只有一个，他又已经做好了雌伏傅风阑的准备，就不必多嘴，平添尴尬了。

    最终竟欲霸王硬上弓，逼其就范。

    婚服制式正统，繁琐复杂。江吹雪更衣这段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

    不知道第几次扯出一个符合魔君身份的凶狠笑容，傅风阑举起江吹雪的手腕立在两人之间，阴阳怪气道：“所以，还请师尊忍着些恶心。哪怕再厌恶弟子，如今也得随弟子的意愿，下嫁给我这一介小辈。全了师尊最在意的礼数，再行淫奴之实。”

    傅风阑或许对他确有真心，这份真心却不会大于天性中的占有欲。此时的傅风阑虽然是要将他明媒正娶，但依然是威逼胁迫。

    后是撒泼打滚偏要师尊成全。

    傅风阑一次次身体力行地证明着江吹雪的一腔信任的错付，将彼此推上了断绝师徒关系的不归路。

    ＂吉时已到！＂

    江吹雪愣了一瞬，随即莫名其妙地瞧向傅风阑：“我记得你说要我做你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