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2/4)

    “这......”那官员擦了擦汗,梗着脖子答道,“罪囚或有帮手,据当时押解的人说,他们当时在路上闻到一股异香,不知为何困乏得厉害,昏在道旁,罪囚就此逃脱。”

    那几个官差见似有转机,自然竭力回忆,七嘴八舌还原出那日情形。

    事后,他们向周边的人问起情况,无人目睹事情的经过,只说一来便发现他们几人躺在地上。

    那家丁嗓门大,好好说话都如狮吼,更何况有心威慑,那几个官员本就心虚,没挨多久便老实交代了。

    他们奉命押解重犯,一路奔波,只差一日便能到达钰京了,难免生出懈怠的心思,各自都有些懒散,正打算在周围的镇上吃个午饭,哪知刚进镇不久就晕倒在地,等被行人叫醒时罪囚已不见踪影。

    宋了知也微微皱起眉头,担心是阮雪棠的案子出了什么状况。

    商祺正欲问责,一直安静的宋了知却突然开口:“那罪囚左腹是否受过烙刑?”

    几日前,有一个押送至钰京的重刑犯在半道被人劫走了,至今仍未找回。若换了平日,这件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找几个替罪羊顶了过错也就罢了,但他们听闻商祺眼里容不得沙子,怕她问起,一时慌了神,正商量着对策,哪知正巧就被商祺撞见。

    或许是怕被人看出女子的身份,商祺在外人面前不大言语,通常都是由她那位家丁代劳。商祺淡淡望了家丁一眼,家丁了然,喝道:“青天白日的,无故关着大门做什么!若是有百姓报官,耽误了拿你们是问!”

    “痴傻?”商祺冷眼反问,“痴傻还能从官差手中逃出,看来你们较个傻子还不如。”

    宋了知又细问了身高体型和其他特征,也都一致。其中一个官员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商祺脸色也变得凝重,令家丁亲自取了卷宗来看,震怒道:“逃犯被抓前杀人如麻,让他逃脱,岂不是置钰京百姓于危险之中!”

    商祺此番入京,身份与钦差无异,那几个官员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唯诺请罪,却没说因何来迟。见他们有所隐瞒,那家丁不必商祺指示,追问道:“白日闭门做什么亏心事,速速交代!”

    他问得奇怪,引得全部人都看向他,宋了知向商祺点了点,商祺虽不明就里,仍开口道:“回答他。”

    官员们也不知这些详情,只得让人将当日押解的官差带过来。那几个官差因此事被治了罪,如今也被关押着,忽然被提到堂前,吓得走路都走不利索,

    他移开眼,尽可能冷静地答道:“前几日仿佛在钰京见到一个人,我见他神色慌张,不由上心记住了。”

    这谎话撒得拙劣,若是在街上碰见,不会连身上的疤痕都这样清楚,那几个官员容易糊弄,商祺却听出端倪,咳嗽一声:“把那日之事再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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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官员没想到这位商大人长得挺秀气,声音也像个女人,愣愣反应不过来,随即才小声答道:“大人容禀,他之前受了重刑,如今已经痴傻,逃出了应当也不至于再次伤人。”

    宋了知将问题又问了一遍,那几个官差急忙点头:“是,因他刚被抓回来时极不老实,所以给了点教训。”

    听商祺和几个官员的对话,宋了知突然想起这件事,原只是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哪知真的对上了。

    “你是说,你们是白日在镇子的街道上被劫的?”宋了知难以置信,他原以为劫囚是发生在哪个荒郊野外。

    他在牢中见那人身上多有类似经历过拷问的旧伤,手腕的疤痕也像是长期被镣铐束缚所留下的,虽未揭开人皮面具看其面貌,但宋了知推测此人原先就曾被关押过。他无法得知阮雪棠究竟被谁带走,只能从牢里的替身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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